即使运气好能醒的过来,也保不齐往后会落下什么样的病根,许是健忘,也许是失语,总归是是棘手的问题。
侯夫人听着舌尖都在泛苦,不停地追问太医可有根治的办法。
太医直说会尽力,剩下的便交给天意。
后面的话第五辞再也没听进去,绷不住心弦猛地跌坐在地,他手心贴面,压抑着声音,不一会儿,眼泪便从指缝间流落下来。
他没待多久,想着温娴那边还需要人照顾,跑去洗了把脸,就恍若无事地回到屋内。
温娴的伤是因他而起,第五辞铁了心要根治好她,无论使何种办法,无论花多少钱财,无论历时多久,只要还有希望,说不定就能痊愈。
如果不行,他便就陪着她一辈子罢。
晚些时候侯夫人进来过一趟,给第五辞送些果腹的吃食,好几次翕动嘴唇,想要说些什么,但又生生忍了下去。
这一夜她也折腾得够呛,受不住困意去了榻上小憩,第五辞替她盖上被子,一扭头,便见段循礼缩着脑袋正往里打望,他嫌碍眼,拾起手边的细颈花瓶朝外掷去。
段循礼被吓得“嗷”叫出声,可也算有骨气,没后退,只冲第五辞喊:“我是来跟你道歉的!”
“道歉”二字被他咬得极重,带了点不甘愿的情绪在里头。
第五辞嗤笑一声,一脚把段循礼踹离了跟前,等他仰面翻了个身,才看清了这人的搞笑做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