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辞往她碗里夹着菜,不时跟武安侯搭几句话,问:“爹你刚刚说死对头终于倒台了,是谁啊?我怎么不知道。”
“还能谁,可不就是那个段老贼。”武安侯仰头闷下杯中美酒,漫不经心道。
第五辞听后筷子都要握不住了,收回手,把椅子往旁边拉近些许,凑近了欲再打听点消息:“怎么说?”
“陛下不爱理政事,痴迷玄术,三天两头闹罢朝也是常事,可从前丞相还在,尚能主持大局,现在他人都已经废……”
武安侯说到此处,被一道大力的咳嗽声打断,他眯眼一瞧,又见第五辞挤眉弄眼朝这边疯狂暗示,他拍腿一想,懂了,在场还有女眷,实在不便说那档子事,只好咽下一口气,哼哼道:“废尽心血,实在难当大任,不得已只能赋闲在家,暂时做起了闲散官老爷。”
虽说两人争执了大半辈子,但乍一听此消息,武安侯不免还是生出一股唏嘘之感。
反观第五辞这边,早已乐得嘴巴都合不拢。
侯夫人一个眼刀子飞过去,痛斥爷儿俩无故乱嚼舌根,只会逞口舌之能。
“饭都堵不上你们的嘴。”
武安侯被呛得一句话都不敢辩驳,闷头戳着盘中的菜肴,嘀咕说:“食不言寝不语,吃饭吃饭,小孩子家家的,少打听些官场之事。”
温娴也同时勾勾第五辞的手心,摇摇头,示意他莫要拂了侯夫人的意,第五辞看后自然收敛了许多,捂着胸口改做痛心状,满脸可惜道:“丞相乃国之栋梁,竟被奸人残害,落得今日这般田地,着实令人惋惜啊。”
他不死心,还问:“那如今丞相不在,谁人能主持朝局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