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辞便是咬碎了牙齿,也只得混着血水一口吞下。
带兵的将领见他已然服了软,趁机又再审问了几句,实在撬不开第五辞的嘴,于是抬手唤来副将,用绳索将他捆住,麻溜也跟着带回了宫。
永康帝听着下属汇报上来的消息,打从开始眉头便没舒展过,手指看似随意地敲击着面前的桌案,实则肚里早就憋了一窝的火气。
偏底下各将还在互相推卸责任,他猛地推开面前叠放着的文书奏折,阴恻恻地放声大喝:
“跑了?上百名精锐之师还逮不住一个女人,所有人都在,为何叫她莫名失踪!”
“罪臣该死。”底下蹭蹭蹭跪了满地。
“是挺该死的。”永康帝怒极反笑:“若捉不住人,你们一个个也别想活着回来复命。”他的脸色阴沉下来,扬手掷出一碗参茶,死盯着空中某点,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:“还不快滚!”
底下将领缩了缩脖子,吓得膝弯止不住地发颤,甚至连抬手擦脸的动作都不敢有,任由茶水糊了满脸,才战战兢兢地回道:“谨遵圣命。”
武安侯府被抄家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京城内外,作为与侯府沾了姻亲的温府一家,眼瞧着还算太平,可保不齐哪日永康帝就会想起旧事,杀温家一个措手不及。
温绍元是做好必死的决心了,可付夫人却哭天喊地直嚷嚷要收拾东西回娘家。
他才刚打听到温娴失踪一事,心绪尚且不宁,回来就听说付夫人在府中闹事,更是觉得厌恶至极,命令下人将付夫人关了禁闭,独自呆坐于书房,彻夜未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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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次转醒,是在一个惬意宁静的午后,暖阳一点点从窗户缝隙间渗透进来,温柔地铺落在床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