慢慢的,她跟不上前方车马的速度,到后来已经落后于三人百里之远。
好不容易租到一辆赶去城内的马车,等到了北定城,她早已不知第五辞的去向。
心灰意冷的温娴选择暂时留宿在客栈中,等第二日天亮后,再出去打听第五辞的消息。
她如今孤身在外,住得也不是多好的地方,开销一概要省,连小二问起需要些什么吃食,她也只道:“一碗小米粥。”
小二似有不解地瞧了眼面前风尘仆仆的温娴,点点头,呼啸一声跑开了,但在随后送过来的餐盘中,竟意外多了两碟馒头和酱菜。
不算多好的菜式,甚至有些冷硬和变味,可温娴还是吃完了所有东西,一口都不剩。
今时不同往日,容不得她有丁点儿的矫情,历经了流放之路的艰辛,残羹冷饭都尝过,又岂会嫌弃这点清粥小菜。
温娴下楼要了热水,又叫小二搬来浴桶,简单梳洗完,换上一身干净衣裳,这才得空整理自己的行囊。
那封书信就放在包袱底下最隐蔽的夹层中,她每每疲倦之时,总要翻出来详读,从字里行间,一点点揣摩第五辞的心境,想象着他当时握笔时的模样,所有的委屈便都一扫而空了。
等把所有的情绪慢慢消化下去,温娴合衣躺在床上,不禁默念:夫君,你如今又在何处呢?
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