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把板车停放在门口,擦擦下颌的汗液,提起裙摆走了进去。
里头人员不多,有些冷清,伙计坐在角落捣药,白胡子老大夫则躺在摇椅中,悠哉悠哉哼着小曲儿。
看见温娴,他抬了抬眼皮,漫不经心地问:“什么病?”
温娴说不上来,只比划了一些手势,完了担忧道:“就在外头,您给看看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大夫就不耐地摆摆手:“行了,抬进来吧。”
温娴复又出门,与伽兰一起,将第五辞搀了进去。
屋内屏风后有两张软榻,温娴本想先把第五辞安置在榻上,等他缓和一下,舒服些,再来让大夫问诊。
可先前还是和颜的老大夫,一见第五辞浑身脏污的模样,募地就变了脸色,说什么都不肯让他上榻。
“诶诶诶,别放那儿。”他指着另外一处地方,说:“这儿来,别给我弄脏了,待会还有患者要用。”
温娴讪讪一笑:“大夫,我们也是病患。”她搀着第五辞换了个地方躺下,条件简陋,只能就此先将就着。
老大夫看看第五辞,又上下打量了一番温娴,眼神有些微妙,问道:“这是你什么人?”
温娴坐下来,语气轻轻,回应道:“是我丈夫。”
老大夫了然地点点头,没说什么,屈指往第五辞脉上探去,随后捻须沉思,停顿了许久,才收回手,斜睨了一眼衣着寒酸又满身狼狈的三人,竖起拇指和食指,比划了一个数,不咸不淡地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