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娴低垂着眉眼,淡淡回话:“军爷大驾光临,不知有何要事。”
打头的将领翻身下马,凑近了把温娴仔细打量一遍,似是难得见到这等姿容的女子,甚为惊异,满身的脾气陡然软了下来。
“新搬来的?”他玩弄着手里的马鞭,挑眉问道。
温娴颔首:“外地人氏,初来不久。”
声调缓缓,她始终都是淡然的模样。
那边照例继续询问:“家里几口人,有无适龄的青年男子。”
果然,兜兜转转还是入到正题,温娴有些庆幸第五辞并不在家,否则要按他的脾气,此刻非得当场顶撞不可。
“我乃有夫之妇,与我同住的便是我的丈夫。”她如实作答,可为了第五辞不被充入军中,不得不撒谎蒙混过去:“不过他已身染重病,并无下床的能力,是一残缺之人,我带他寻医问药,辗转多处,于近日才在此地落脚。”
话刚说完,那张尚有些怜惜的黑脸突然涌现出了别样的情绪,将领沉声又问:
“人在何处?”
“医馆。”
将领便不说话了,只是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紧锁住温娴的面庞,似要从中找出任何一丝扯谎的痕迹,无果,他转身走回队伍,翻身上马,调转马头,留下一句“按规矩办事”,便扬鞭而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