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爹不会照顾孩子,月儿是头一个,想来也是因为做得不好,才会手忙脚乱弄得你们母女俩都坠入病体,阿爹心中有愧,觉得甚是难安。”他喉咙一紧,低头亲了亲女儿的脸蛋,怜爱地说:“月儿听话,好好吃饭,莫要让娘亲担忧。”
裹在襁褓中的小小婴孩,尚且还听不懂这些戳人的话语,她只顾咿呀咿呀啃着肥嫩的小手,然后一蹬腿,换个姿势继续睡去。
第五辞抹去女儿频频吐出的鼻涕泡泡,再次舀了一勺米糊,尝试着喂了过去,本也没抱太大的希望,只在花生嘴边点了一圈,想给她润润干燥的唇瓣,碰了就收回手。
然而下一瞬,那扇紧闭的粉嫩嘴巴蓦地张开一个小口,小丫头做出吮吸的动作,含住了雪白的汤匙顶端。
第五辞大喜,转动手腕,小心往里送了些许,他动作放得很轻,又时不时停下来顺着孩子的胸脯,看她一点点吃尽,终是体会到了为人父母的不易。
温娴听说了此事,当即便从病榻上挣扎起来,不管不顾,非要下床亲自求证,她行动不便,第五辞就只能把摇床搬进屋内,安放在床尾的位置,留给母女俩短暂的相处时间。
温娴罩了外衣,洗干净身上的药味,轻手轻脚来到那张窄小的摇摇床边,低头去探吃饱后已然睡去的女儿。
她爱极孩子这幅圆润滑弹的康健模样,忍不住摸摸她的小脸蛋,捞起脚丫子亲了亲,扭头対站在门口的第五辞冒酸水:
“终于不再折磨人了,这丫头性子倔,恐怕生来就是要找我讨债的……”
第五辞失笑:“要讨债也是找我,怎还把罪过揽在自己身上了?”
温娴想起他从小闹出的那些糊涂事,觉得是有几分道理,后知后觉地点点头:“你是她爹,可不就是随你嘛。”
第五辞初为人父,最爱听这类恭维的话语,想到如今妻女双全,皆在身旁,他再次感激上天,忍不住走近将温娴揽入怀里,一个大力把她钳制住扣在自己臂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