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既她不愿说,傅灼自然也不戳穿,只是说:“秋天到了,想郊外的景色应该不错。过几日我要离京去郊外一趟,你若不怕吃长途跋涉的苦,就收拾收拾,到时随我一道去。”
秋穗自然不怕吃苦,而且随郎主出公差,贴身照顾他一应生活起居,也是她的分内之事。所以秋穗连想都没想,忙就蹲身应了下来。
“是,奴婢到时候定侍奉在郎主身边。”
见她并没真正明白自己的意思,傅灼不免又侧头朝她望去一眼。想着这几日她心情不好,难得能有一件让她高兴点的事,傅灼索性也不卖关子,直接说:“因是办公务,所以到时候你兄长也会跟着。”
秋穗这才明白郎主真正的打算,她心中十分感激,于是忙又谢恩道:“奴婢多谢郎主眷顾,郎主待奴婢兄妹如此之好,奴婢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报答郎主才好。”
如何报答……傅灼倒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。
但她既提到了,傅灼不免也真当回事思索了一番。
过了一会儿后,傅灼问:“你真想报答?”
秋穗是认真的,但对上他那双眼睛时,秋穗突然有些迟疑了。秋穗自然是谨慎的,她可以报答,但却不是为了报答主家的恩情她什么条件都能接受。
所以为了不叫郎主一会儿又钻她话的空子,秋穗认真想了想,严谨了自己的措辞,道:“郎主待奴婢兄妹这么好,奴婢想报答恩情的心是真的。但奴婢一介女流之辈,能为郎主做的事也有限。郎主想奴婢做什么,不妨说出来,若是奴婢能做到的,奴婢定在所不辞。”
傅灼一听这话就知道她心里有顾虑在,所言谨慎,也是为她自己留了退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