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地方算是夜叉的据点之一,可不止两个。你们俩千万都不要推让,一人一条仔细系好了。这东西可是很讲究的,我走了啊!”
楚衔枝抬眼盯着他面色微顿,难不成要割做两半?况且讲究又是个什么讲究法?若是弄错了,岂不是徒劳?
管不得真假,这种时刻只要有希望,尽管做便是。
裴既明一眼知她所思,正巧自己也惑,便叫住他:“道长,劳烦你帮个忙,帮我等分开红绳系好。若是不小心冒犯了忌讳便不得了。”
道长走了几步,停下掏掏耳朵,有些不情愿似的:
“行吧,这可是你们请我的。你们只一个人说算个什么?这样吧,走个过场,我问,你们二人都要同时答是。答三次,我便帮你们系好。”
他们二人都对视眼,随后老道拿着红绳,又拿过百辟唏哩呼噜地念了通,道:
“分红绳,牵红线,是尔等自愿?”
“是。”楚衔枝身上又疼起来,无意多想就道。
裴既明犹豫了一个呼吸,在楚衔枝催促地目光中到底也应了:“…是。”
“是尔等甘愿?”
“是。”
“是尔等情愿,心愿,夙愿?”
这倒有些怪了。可这最后一步,二人都怔了好会功夫,才在老道意味深长的眼里一起颔首:
“……是。”
“好!礼成!”老道爽朗一笑,用百辟割开红绳,选楚衔枝右腕,裴既明左腕,不紧不慢绕两圈,各打一个双联结。他长笑一声,道袍翩飞,忽地人便在一片白尘中不见,只留余音响彻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