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抓着钗子瘫坐在地上,好半天才恢复力气。扶着墙站起来,念霜洗了把脸。竭力隐藏哭腔,低低道:

“我就去。”

亥时。和清宫熄了灯。楚衔枝挠着头发坐在窗子上想:怎么最近总感觉混沉,好似忘记了好些事。

那人的手伸了过来,她顺溜地跳下来,不握他。

裴既明浅抿薄唇,看眼抱住被子要睡的姑娘,关上这最后一道窗子,严实抵住了。随后便拿出藏好的匕首。

楚衔枝不明所以,探头探脑:“你做什么呢?”

裴既明淡声:“作画。马上便好,太女若困了先睡如何。”

楚衔枝呶呶嘴:“喔。”

裴既明取出早早画好的符纸,划开指尖,殷红的血珠不紧不慢滴在符文上。

墨字一亮,裴既明凝眸的功夫,身后突然趴了一个人:

“嗯?这不是符么?你在宫里搞鬼神之说?你敢骗孤!”

说着便去抢,有些软的两团一下子撞上他后背。裴既明手一抖,忙抓住她不让她作乱,未想楚衔枝不依不饶:

“不许反抗孤!你活地不耐烦了?”

裴既明暗道这样的楚衔枝可真是讨嫌。下一刻那符纸便被力气极大的她抢走,好在血已经完全溶进墨中。

墨迹金光一簇,楚衔枝看了会看不出门道干脆扔了纸。抓住他上榻:

“脱衣裳,睡觉。”随后利索地脱了自己的外衫。

裴既明俊脸薄红,“太女莫扯我衣衫。”

楚衔枝可不听他的,两人打了好一会架,她不耐烦起来,使了内力,没估量好分寸,不小心一把撕了裴既明亵衣,叫他臀往上都露地干干净净。楚衔枝半个肩头光溜溜地,抓着破布一下定住了。

他一顿,她也一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