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霜看他眼,倒是不好说什么,只忍着。祁燮若有所思,打量一圈他们,不曾出言。
这最意想不到的人进去了,确实叫大家都松一口气。
萧遣烽忙去找药材,念霜负责看管日常饮食,祁燮打理定州杂事完毕便回来问问情况。林羞花则负责审问那都督,打地他在天牢里日夜哭嚎,却死活不肯说出石像秘辛来。
念霜清点完要送的床褥等,在驿站底下望了眼。
虚风…不在。当时那个裴衍俢也不在。
两人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。
既然如此,那他为何要提前通知她到都督府外等候时机?
她真切地有些不明白。
想到那几封以太女笔迹口吻撰的信,念霜垂眸。
那般直白露骨,世子想必是很高兴吧。这样不顾一切进去照看太女,不是把真心交付了是什么。
他分明是那样冷清的神君啊。
念霜呼口气,抬头望天。定州今日天气甚好,白云袅袅。
有一点倔强的红色藏在层叠白云之中。
她未注意,抱着东西敲响了窗子:
“世子,您的褥子。”
那里头隔了会传来他微哑的嗓音:
“放着吧。”
念霜抿抿唇,试着想透过窗子看看里面情况如何。却很快被他驱散:
“整座屋子都有疫气,若不想染上以后轻易不要靠近,隔五丈远用杆子递来。”
“那世子为何不怕…?”她犹豫,却没忍住。
那里头没有停顿:
“我生来不惧这些而已。”
念霜咬唇。秋水眸闪了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