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霜有些委屈, 但只好忍着:
“…是。”
楚衔枝见被赶回来的念霜,合上那刚写完的三十余名正夫备选名册,有些奇怪:
“你做什么了?”
念霜压着心里的酸胀:“奴婢什么也没有做。世子突然就不高兴了。”
“…他脾气是越发不好了。”楚衔枝浏览手里账本,有些讶异裴既明居然也会对她以外的人摆脸子。
不过这小事很快就被抛在脑后。
回京路上,她又要忙碌起来。
楚衔枝眼中难探深浅。
大婚是个筏子, 叫九州都以为晋朝太女无暇他顾。实则…她正想拿下定州后,从那进发攻打邺朝。
楚衔枝将自己的大业规划地很好。顺便又道:
“叫你派人发给那些寡妇老妪的小册子发下去了罢?”
“都说发了的。那些个小手艺活学的人最多。冶铁之类的最少人要。倒是有几个很感兴趣。”
楚衔枝放下册子揉了揉眼, 嗯一声:
“难得, 冶铁要恒心, 也要勇气。若半年内学地有所成就便将她们都带进宫里吧。只可惜变革不能急, 还得暗暗来。”
念霜笑一笑。又道:“祁二公子拖奴婢给太女带话, 请…”她压低嗓“太女回京后相约畔春楼吃茶看戏。”
“随意搪塞过去,孤没空。”
“他还说有许多新鲜玩意要请太女过目赐名。”
“…叫他定好时间。”
太女回宫这事,是静悄悄的。满京城里也没什么人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