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你就是记着他。恨我流放他去属国,楚玉皎,我就知道。”
“你可真是不可理喻,你最近越发喜欢阴阳怪气了,年岁大了性子也更坏了?”
“呵。”
他背过身去,再也不想理她。女帝无奈,赌气也走开。
半打光落下来,照地他一张脸半明半昧。
摄政王深深地望着平静的天,面上竟有难言的忧虑。
“正夫人选已定,婚期定在三月后,便是十一月十五日就完婚。果然选的是京城里的第一阶世家子,那祁二公子之前日日上朝,怕也早就为今日这结果准备。还假模假样同我们一起住储秀宫。
我们都不过陪玩一趟。这太女的模样都没瞧见呢,还日日被困在这宫殿里。真是…”
众人合住的宫室里,不少公子摇头叹气。
领头施施然抚琴的月白风清的阴柔秀美公子不理他们,自顾自地沉醉。并不以为意。
等旁人问来了,他浅笑:“哪里是那么好定下来的。你们可不知祁二为了嫁进东宫,同他爹闹了多少回。”
“卫兄知道什么?”
他轻轻拨弄琴弦,笑:
“祁二与我曾一起结伴游山玩水七月。他是个十分傲的人,看不上天下大多东西。从前与我提起太女,他满脸的不喜。惹得他爹也不把心思放在驸马之位上。
毕竟伴君如伴虎,太女可不是仁善之人。祁燮又最好自由。
然前些日子知我也要来京选秀,他特地写一封信叫我藏拙。让我好生一顿笑话。那时还不知道他心悦太女,前几日撞见他,他同我说道起太女来却满眼欣喜。
我初时也以为名额早已内定,却不懂祁太傅实则相拒多次,甚至恳求太女,想要划掉祁燮名录。祁燮不知哪里听了消息,便同他怄气绝食,几次跳井悬梁,逼得太傅硬着头皮再找了一次太女添回名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