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带路,孤亲自看上一看。”

枳迦面色微变,倒是意想不到。木木地应了。

到地。楚衔枝在宫门前犹豫了一下才踏过门槛。

枳迦唤了声去推门,楚衔枝进去,往里走却只听得一片水声。

她斜一眼门口,枳迦乖乖把门带上。于是继续往里走。

楚衔枝有些奇怪。大白日的洗澡,怎么不见雾气?

在屏风后头停一步,楚衔枝咳一声:

“裴既明。”

那人影子一顿,没理。她皱眉,干脆绕过屏风往里去,这一瞧却一愣。

不是没雾气。而是那一桶水,是冷水。宫中人就是这般见风使舵。楚衔枝漫不经心地想。

几日没见的人清瘦了许多,这冷水澡洗地牙关紧咬。这人却硬气,一声不吭。

他淡淡地睨她一眼。一言不发起身穿衣。动作间带出淅淅沥沥的水,顺着冷玉般的肤滚落下。

这景色是赏心悦目的。

楚衔枝别开脸,不去看他胯/下悬物,只瞧着那一点热气没有的水面。

忽地就不悦,喊住那要走的人:

“裴既明,你到底在同我闹什么。”

裴既明堪堪忍着冷,咳一声系上衣带。闻言依然一声不吭,自去穿第二件衣裳。却耐不住冷气,接连咳了好一会。

殿中只听得见他略急促的呼吸。

楚衔枝眉心一拧:“说话。”

衣物窸窣,她忽地便生怒。转脸瞪着衣衫单薄的他:

“你明知道你想要的我不可能给你。裴既明,你这样同三岁稚儿有何区别?”

她不喜欢现下和裴既明相处的感觉。

太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