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黑色的世界实在太过空寂。这短短的的功夫,她尚不能适应。
天牢…是什么模样啊。
她静静地躺着,活似没了气息。周遭的妖魔聊累了又把注意力转到她身上。
“喂,不是死了吧?还没说你来历呢,我们都和盘托出了!不带赖的!”
正与疼痛拉扯的衔枝眉头蹙了下,一阵无言。
那从前给灵宝天尊当坐骑的又道:“在呼吸着呢,有气。怕是太疼了说不出话。哟,天亮了,那死金乌又要乘车去人间玩耍了。真好啊,我也想。”
天亮了?
衔枝张张唇,想问问大约是几时,那闹嚷嚷的一片却突然鸦雀无声。她突然感觉到不妙。
嘎吱几声,身旁似乎飘来一阵仙气。
衔枝莫名地发颤,竟然对这仙气十分敏感。
好似是板正冰冷的天兵下了令:“时候已到,带她出去行刑。”
捆仙锁一下游到她身上,熟悉的绑缚感叫衔枝挣扎着想挪动,那天兵却半点不歇,一拽捆仙锁直接将她拖出来。
碎裂的骨头在地上来回拧动,刺地五脏六腑都要破裂。衔枝咬紧牙关,硬是忍着不哀嚎。那天兵一收捆仙锁提起她时却没有忍住,痛地昂头粗喘着气,唇角流出一串猩红的血,顺着下巴滴落,染红前襟。
衔枝本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流了那么多血,直到出天牢前不知哪个嘀咕了句:
“乖乖,这白衣染红了一大片。”
她绷紧身子,意识游离间莫名笑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