届时,说不定那个人会如同斩杀毗颉一样亲自来杀她。最终的结局不会有任何变化。

他不是人间的裴既明,他不可能手下留情。

提到那个一直潜意识抗拒的人,如今的衔枝心境意外的没有觉醒前那样的剧烈波动。她深深呼一口气,想到中间的利害关系越发警醒。一颗心都在如何对付昧琅上。

见她这严肃的态度,昧琅顿了下,重又笑开:

“你害怕?你放心,我一个元神做不得乱了。何况…将军当年叛变攻天的因由也不是谣传的这般荒谬。将军他在乱世中随崇华帝君打天下,靠的是实打实的本事。功名全由自己挣。他喜怒难辨心思深沉,但对帝君那是两百个忠心。天地可鉴。

我看不下去,几万年里撺掇了不知多少次,却次次都不成功。

他啊…说到底只是不小心生了心魔,这才引起性子大变。当年帝君持照磐来时,也是十分遗憾的。将军那时已经无法控制自己,只能诛杀。我是撺掇使坏的那个,自然也是要被杀的。就是可怜悬驺他们被连累。哎呀,说到底还是我运气好,他们都神形俱灭了,唯我没有。”

“厚颜无耻。”

这般理直气壮,衔枝竟叫他气地发笑。当真是离谱。

“你又谈何无耻不无耻呢?你昔日做的那一切难道光明正大了?衔枝,你不是好人。你知道的。”昧琅漫不经心。

衔枝呼吸一窒,竟说不出话来。

如斯直白,半点脸面不留。可他说的是实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