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前的男人呼吸沉重,黝黑的眼里酝酿着不可言说的风暴,与衔枝对峙般看了半晌,他忽的持剑抵住她额角。
衔枝慢慢挑起眼尾:
“不信?”
“你又有什么立场不信。你从未见过她。她这样的禁词,你又是如何知晓的?”
洞府之中一片死寂。
衔枝盯着他,直到那只脚慢慢离开她的手。寂无额间隐约起了青筋,压抑道:
“你配不上探听。”
麻绳再度绑住她,衔枝拧着脸瞧着寂无不知从哪变出一片崭新的锦缎,轻轻地重新覆上那具尸身。动作看似沉着淡定,手上却轻柔地像是拂过肌肤的羽毛,生怕牵扯到她一根发丝。
衔枝一默,越发觉得诡异。
人间的妖魔鬼怪出奇意料地多。
她垂下眼,这具尸身绝不能留在这。哪怕烧了也好。
一想到他对着那具身体自/渎衔枝便禁不住生郁火,极为难受。
若还在人间,如他这样的楚衔枝必得打死。甚至不肖她动手,祁燮便先出手了。
那具尸身已经被仔细掩藏好,寂无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,竟然还反手落了三道结界护住,一下子叫她无从下手。
衔枝脸一沉,正想和他再辩驳,整个洞府突然一颤。细碎的石块刺啦刺啦地掉下来,不少砸在她身上。
寂无猛地回首,衔枝立即道:
“不是我干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