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眸子沉下来,半晌一把拽开衣摆,头也不回去了正殿。
衔枝沮丧地坐在地上扣手指,想一想觉得这样有些丢脸,爬起来绕到莲花池旁边玩水。
她实则觉得很无聊,可没有旁的法子了,那个人不放她回家,她除了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哭一哭,想不出来还能做什么。
正对着一池莲花黯然神伤,衔枝噘着嘴吧想家想到极点,真想扯开嗓子大喊一通,忽地,眼前跳来一只碧绿的蚂蚱。
做得丑丑的,两根须须粗的似小指。可衔枝被吸引去了目光。
有个陌生的声音笑着逗她:
“天上有个女娃娃,哭着喊着想家家。地上家家不见了,娃娃只好叫喳喳。
这时来个小蚂蚱,特地来哄女娃娃。
蚂蚱说:哭鼻娃娃丢脸呐,若再哭,蚂蚱也不陪你啦。”
衔枝红着眼瞧那丑丑的蚂蚱,忽地赌气似的道:
“我不哭,蚂蚱送我回家吗?”
那清润的嗓顿了一下,随后拔尖了嗓学着孩童特有的脆声,唱道:
“蚂蚱说:若你乖乖听话话,自然背你回家家。”
说罢,两根大胡须抖着飘来她眼跟前,左飞,右舞。
衔枝盯着那蚂蚱,好一会瘪嘴:
“这蚂蚱太丑了,背不动我。”
她忽地一把转过头,一张泫然欲泣地脸突然就撞进捂着脸的男人眼里。一下打开他强闭的心扉,携来一室春花。
衔枝皱着眉撇着嘴:
“你是哪个啊!”
祁燮恍惚了很久,才继续笑着:
“我是从前被你丢掉的蚂蚱夫君,你想不想我啊?”
“胡说!我怎么会同蚂蚱成婚!”
衔枝不大高兴。扯过蚂蚱要扔进莲池里,那人连忙止住她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