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这般直球?

她这是犯了什么桃花,最不喜她的两个大神都贴到她跟前来了。哦不,只有一个祁燮。

摸着那根一米长的华丽尾羽,根根毛发都好似万千山河美景织就的,一摸上便爱不释手,一双眼如何都移不开。

衔枝直勾勾看了好半晌才挽成一圈放进袖里。

打了一盆水,衔枝回去了。路上还不晚思索,这尾羽尾羽,顾名思义就是屁股蛋上的毛。

那祁燮岂不是硬生生扯下的,屁股可会红肿?

她小时候顽劣,拔自家老母鸡的毛玩耍,疼地它尖叫,后来追着她叨了几个月。

也不知他会不会疼地面红耳赤。

小小茅草屋里关好了门窗,置放好尾羽,衔枝将水分做两盆,褪下衣裳擦了一通。屋里没灯,不过今日运气好,飘来不少萤火虫在窗前舞动。

她撕块衣摆轻轻兜了些回来,借着萤火虫的光拨弄机关鸟。摸上屁股后的按钮一拧,见两只翅膀啪啪啪拍打着,她久违地笑起来。

和人间那个一样呢。原来不是只有她记得人间一遭。

虽怪,兴许也是好事呢。

从未有人如此坚定地说会助她。衔枝抱着机关鸟好一会,竟有些感念。

月上中稍,放飞了萤火虫,一夜便又过。

第三日洒扫,衔枝动作快了不少。

踏着灰扑扑的鞋,穿着缺一角的衣裳,她认真地将周遭一圈都打扫干净。晚上照例去泡泉水松缓筋肉,祁燮倒是守诺,突然又出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