莜雨狐疑:

“哪个蚊子叮成竖长一条,不都是圆的么?”

衔枝啃起猪蹄来:

“约摸这个蚊子比较特别。”

莜雨嫌弃地瞥眼她脸上蘸汁的样,端着小食走了。

衔枝默默在心里数,这几日风轻云淡。念霜照常去陪读,除却听莜雨说太子突然常来观光,夫子更加严苛了,倒也没有什么异变。

衔枝一般跟在书院外的末尾,日日低头,也无甚人在意。直到花朝节前夕这天,念霜命她靠近些守着。

衔枝于是第一回 被莜雨拉着进了书院里头,就守在门外。

旁人都没见过这个默地像影子似的人,纷纷打量。衔枝巍然不动,只是把头埋地更往下。

里头很是肃穆安静,中途来人奉茶,衔枝接过笨手笨脚地送给念霜的时候才来得及瞥一眼,讲台上坐了位人,隐匿在屏风后,她只能瞧见他的玄衣。

太子不知何时来了,笑道:

“为难老师教导一群姑娘家了。”

原是那位两朝帝师啊。声音听着倒不那么老呢,只以为三十多岁。衔枝心道。

那帝师是很严肃的,同太子说了些,又着重夸了念霜:

“这姑娘见解独到,不啻直言,若好好教导当个女官也使得。听闻是戚侯爷之女,难为将门出文材。”

太子微妙地看眼那清丽的姑娘,这会倒是真心笑:

“许久未见老师如此肯定一人。看来戚小姐定是有造化的。”

三公主侧目看着戚念霜,别过头去不说话。另几个面色都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