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也是枪法!

衔枝绷着脸, 黑枪别去, 同他打到一块。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到处游动,她越发心惊——这大祭司竟然武艺超绝?

以棍代枪,气势汹汹,半点不落下风。她自问枪法在做楚衔枝时已经练到了极致,孰料这人竟然参透她的一招一式,应对地游刃有余。

不妙。

衔枝一个回马枪虚晃刺他右脸的纱帘便要遁逃,刚一踩上柱子,那上头却似乎抹了东西,滑不溜秋,没在意就嗙一下滑倒。

她连忙翻身一个鲤鱼打挺拿稳枪,那白衣飘飘的大祭司这时不紧不慢过来,碧眼盯住她:

“你的武艺在凡人里算得上头一档。”

衔枝强笑:“不比大祭司活了三百多年。”

两相对峙一刻,忽来一阵强风,衔枝瞳孔一缩,抬枪去打,瞅准那飞舞的面纱,眼神一狠,霍然伸手抓住一角便一扯,同一时脸上一痛,蒙面黑布与白纱在空中交叠在一块,竟是齐齐落下。

衔枝慌忙去切袖口捂自己的脸,那大祭司却道:

“我知你模样。挡与不挡无甚区别。”

她抬手的动作一顿,看向地上两张布,抿唇,忽地就抬眼瞪他:

“大祭司心思深沉——”

话还未完呢,衔枝却一下愣住。

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脸。

高鼻深目,不像汉人,也不像南疆人。尤其这双碧眼,方才仔细一看才发现竟是重瞳!

只是一瞬间,两个一样碧蓝的瞳孔分开后又叠回一块。

…妖异魅惑,勾着人往里探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