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怪。
衔枝的指甲盖刺进肉里,好半天,她闭闭眼:
“昧琅说给我打了法器。父君却说那是他给我的。你们有何关系?”
“竟还有此事?怪哉,他一个不死阴阳人为何能同昧琅扯上关系。难道是…月池里的碎片?”
“月池里的碎片?”
玹卿面色沉重:
“不错。月池里从前有一块昧琅石像的碎片,不知谁扔的。我回本体后才感受到寻查出来。”
衔枝浸在这毫无逻辑的关系里几度理不清,忽地腹部一痛。
她慌忙捂住,却发现不是追魂丹。
蛊虫。
那人在催她了。
衔枝匆忙丢一句以后再议飞奔而去。身后的玹卿慢慢淡了面色,回首望一望这熟悉的皇宫。
身后突然来一道嗓,笑着:
“于心不忍?”
玹卿立马拱手,一双大眼只看见闪过的一片玄色衣袂:
“先者。我…只是觉得这样强加给她仇恨,实在不好。”
那先者叹道:
“玹卿,当年我救你出妖界时,你发的什么誓,还记得么?”
少年头伏地更低:
“为将军尽忠,为夜叉尽忠。”
“你不唤我义父很多年了。”
“从前我年幼无知,现如今是不想在外牵扯太深。”
先者慈爱地抚一抚少年的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