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闭目打坐的毗颉见她连续几日都如此,发觉了不对。因他气息影响,周遭活物不敢活动,早搬走。他本以为她还能熬熬。

未想,呵。

毗颉出去一趟,回来了扛了一头野猪。阿皎被肉香勾醒,一醒就见毗颉在烤肉吃,旁头半只血淋淋的猪还躺着。

她犹豫了一下,吞了吞唾沫。

毗颉烤熟了几块肉,终看她一眼。这一眼,难辨其意。

阿皎倏地转身回去,她不能舔着脸问他要东西吃。

这样太丢份。

可一连五日,日日无猎物,阿皎顶不住了。终于还是磨磨蹭蹭凑到了毗颉左手边一尺,默默盯着他手里的肉。

毗颉本无需吃这些东西,每天烤了便扔。在她垂涎三尺的注视下却抓起,横在嘴边咬了一口。

果不其然听到她咽了唾沫。

他起身离开。阿皎等了会,冲过去拔起肉就吞。终于吃了两月来的第一顿饱饭。

…他们之间慢慢达成了一种平衡,他隔三日猎一次,她日日炒菜做饭。偶尔他吃一口,她勉为其难就多洗一个碗。

他每日就睡在院子树底下的小棚里,哦,说到院子,篱笆被他拆了,阿皎睡一觉的功夫房子也大了,院子也又高又气派。

这人也算自觉,从不越线,同她井水不犯河水。要不是先前几次被他强扯上床,阿皎真会以为他是个看着冷艳邪气的正人君子。

然一连半年,阿皎受不了了。她在房里收好信,瞧着那人练武,踌躇了会走出去道:

“我同你有个事商议。”

毗颉粗绾的发甩一道漂亮的痕,闻言放了手里长刀:

“商议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