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一直有些惶恐,我在人间对他不好,让他死地很凄凉。昧琅说我是他们暗中挑选好的人,我是夜叉一族重新回天的期望。族里现在的少主叫玹卿,人间与我是姐弟俩。”

“摄政王据说是不死人,后来当了新朝代的帝师。我回来之后也不懂他怎么样了。”

衔枝没有说自刎和被罚雷鞭的那些事,到了最后。她瞟一眼脸色沉冷的毗颉,试探道:

“我人间的母皇,就是二十万年前的阿皎。姓名样貌一模一样。可我一不小心横死后他们三人为我守灵,母皇被人做成了厉鬼打上天。

昧琅说她只有一半的魂魄,到我手里时,属于她四分之一的魂魄被杀了。我一直想找,也曾想过偷来筑魂炉试着帮忙筑魂,然一直都无果。”

与裴既明的那些二三事,包括那夜泉边蓄意勾引,衔枝都没说。

这可不敢说。

她现下最执着的是母皇。衔枝谈到气愤的点上,不知不觉壮了胆子,字字凝重:

“你对她为何那样?我实在不懂。她是我的母亲,我着实无法不在乎她的感受。她两生都死于非命。”

“若你肯,兴许她现下会活的很快乐。”

同她青梅竹马的贺行知一起,幸福地生儿育女,压根不必受到那些惨痛的折磨。

毗颉的眼不知何时转到她凝重的小脸上,见她嘴巴叭叭叭个不停,样子分外鲜活。到叫他想起那些仿佛就停留在昨日的记忆。

这孩子还是团子时,成日里也爱张着嘴,啵啵个没停。他回回不懂她是为何如此,却次次都看个完整。

也算有意思。

他从不计较她满脸的口水。

他的思绪渐渐飘远到那个人族女子身上时,这时衔枝得寸进尺,又来了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