衔枝急了,嗷一下要去咬人,却遭他轻飘飘一声警告:

“若不听话,将你制成标本。”

她心道好毒辣的男人,垮下脸只好作罢。

衔枝伸着脖子往外探,赫然发现这条道她刚才好像走过。

待到门关上,衔枝灵台一叮。

这就是之前住的偏殿。怎么他会住在这里?

裴既明抬手点了一盏灯,将她扔在榻上。衔枝没抬头呢,窸窸窣窣的衣物一股脑地盖住她头脸。

她挥着爪子把衣裳拨开,卷着尾巴要往下跳,裴既明适时地飘来警告:

“乱动就砍爪子。”

衔枝睨他眼,不大乐意。裴既明回眸,对上她气鼓鼓的眼,手上继续脱亵衣。只是一个呼吸功夫,身上顷刻只剩一条亵裤。

衔枝嘴巴一抿,连忙装出懵懂的纯良小猫样,眼睛一点也不曾往他那令人垂涎三尺的身子上瞟。

裴既明不动声色地打量她,见这红毛小猫上翘的大眼只盯他的手,眸子里滑过一道寒芒。

他换了一件薄衫躺下拉开被子。衔枝自觉地避开他的身体,缩到床角,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拍褥子。

裴既明没有睡,反而拿起一本书在手中。烛火摇曳,衔枝等地发困。爪子底下忽然塞来一样大物件。

她睡眼惺忪,被他抓着爪子在上头摸一摸。

滑溜溜,很结实。但衔枝不感兴趣,她心情沉重,只想睡觉。

那只手忽然重重捏了一下她的肉垫,随后带她去拨弄了一个什么机关,这东西突然动起来。衔枝被他抓去端着脸瞧,呀,赫然是个红木的老虎,上的漆十分匀称好看,和祁燮以前给她的歪眼斜嘴吊睛虫很像,不过好看地多,做工也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