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太女!太女传说可厉害了!长得三头六臂肥头大耳,生啖血肉,大嘴一张就吞了对方大军!”

衔枝听完这故事本想走,闻言眉头一挑,冷笑。

这是将她描绘成纯粹的夜叉了?

她冷哼,本不想理会童言童语,孰料方才念书的男子轻轻嗯一声:

“是这般不错。”

“嘿嘿!先生是不是见过!”

“是。”

衔枝额角青筋一跳,忍不住转脸,瞧瞧那草棚底下的在胡诌什么。刚转脸,就同缓缓转过身来的男子对上眼。

满目苍翠,柳枝齐飘,雨一样迷眼。有一只修长的大手捞起柳枝,从后仰出一张俊美无铸的脸庞。

与一双无悲无喜,无风无波,寒潭一样的眼眸。

衔枝本漫不经心,悠然透过那半掩的柳枝帘一望,蓦地震了瞳孔,随后皮笑肉不笑一勾唇。

她一顿,忽而闭闭嘴巴,眯眼:

“兄台讲的故事有几分耳熟。”

约摸十七八的青衣少年头上簪一根白玉,沅芷澧兰钟灵毓秀一个人。好看地叫人发颤。衔枝仔细打量,这家伙好像不是熟悉她的模样,瞧着远没有那样心机深沉。

他闻言摊平手上书卷,颔首:

“兄台是外朝人?这太女抢夫一事我朝无人不知无人不晓。”

“…确实第一次来,有些迷路。兄台是此处的教书先生?”

那少年盯着她,墨眸里跳几点光,缓缓摇头:

“不,我学艺不精。太女抢夫这故事也不甚了解,一直在等有缘人为我解惑。”

作者有话说:

明天大概正文完结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