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唐含沛!你大胆!”帕夫察科霍地站起,厉声喝道。众目睽睽之下,一位董事被杀,这在联邦综合学府的历史上还从未发生过。而凶手竟然是他的得意门生,这叫他如何能不又惊又怒?
“老师!”唐含沛微微朝帕夫察科一躬。
其他董事也皆是一脸怒色,另一位董事按捺不住站起来:“来人,把唐含沛带下去!”
然而,会议室外没有任何动静。
唐含沛看也没看这位董事一眼,悠然坐下来,脸上始终挂着温和而淡然的微笑。然而这温和如春风的笑容却让在座各位董事心中都生出不妙的预感。
帕夫察科心陡然往下沉,他对自己的这位弟子了解极深。唐含沛做事素来谋定而后动,他这次敢出手,一定有所依仗,他到底想做什么?
帕夫察科的疑惑也是所有董事的疑惑,能混到这地步,这些人都不是傻瓜。他们个个稳坐如故,等待唐含沛揭开谜底。
“人呢?卫兵!”站起来的董事怒声向会议室喊道。其他董事看向他的目光就像在看傻瓜,这家伙难道看不清形势吗?
唐含沛脸上的笑意更浓了。似乎听到会议室里的嚣闹,几位卡修走进会议室。
那位董事大喜,指着唐含沛,大声道:“你们,把他带下去!胆敢袭击学校董事,公然谋杀,罪不可恕!快,押他下去!”
几位卡修面无表情地站在那,像木头人一般。
“他太吵了。”唐含沛笑吟吟道,说不出的儒雅。
砰!那位董事的额头出现一个血洞,他睁大双眼,不能置信。出手的是一位卡修,其他两位卡修一言不发地把倒在地上的董事拉出会议室。
其他董事骇然,面面相觑,许多董事都齐齐露出怒色。兔死狐悲,刚才死的可是一位董事,谁知道接下来会不会是自己?
“唐含沛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开口说话是迪温罗特。这位年近七旬的董事是整个董事会资历最老的董事,比帕夫察科的资历都要老得多,他也是董事会中立派系的代表。
对这位白发苍苍的老董事,唐含沛身体微微向前倾,恭声反问:“迪温罗特先生,您对现在联邦综合学府的局势如何看待?”
迪温罗特一怔,他没想到唐含沛突然问这个问题,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:“哦,你怎么看?”
唐含沛展颜一笑:“很显然,我们已经到了悬崖边。”他像在述说一件和他毫不相关的事情。
“这事还轮不到你来多嘴!”另一位董事忍不住冷笑道:“我没记错的话,你还是待罪之身!哼,再说,联邦综合学府沦落到今天的地步,还不是你惹下的祸事?”
其他董事个个露出赞同之色,如果不是唐含沛在罗柚事的那次疯狂行动,联邦综合学府根本不会如此被动!
唐含沛丝毫不恼,朗声道:“莫非到了现在,各位还认为,倘若我们不与法亚接触,法亚会和我们保持和平?”
迪温罗特眉头微皱,不悦道:“现在不要说这些没用的,眼下怎么办才是我们需要讨论的!”说完他的目光落在唐含沛脸上:“你既然来了,想必是有什么想法了,不妨说说。”
唐含沛微微一笑:“您的智慧令人赞叹。”说完,他取出一则文件,递给迪温罗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