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女医收拾好医箱出去,玉烟将热茶递至洛霏霏唇边道:“洛姑娘,我再也不怀疑你与侯爷的关系了。”
洛霏霏以为她还在为二十两银子生气,没想到,她又继续念叨:“女医施针你都疼得出汗,侯爷看起来就不像是会怜香惜玉的,扎得一定更疼,得亏姑娘能忍。”
“其实,不疼。”洛霏霏愣愣解释。
话音刚落,她又有些疑惑。
究竟是顾玄琢针法特殊,还是她昨日身子疲弱,紧张之余,没注意疼?
不过,也没法儿验证,难不成让顾玄琢再替她施针一次?
那是武安侯,可不是大夫。
庭院深深,月光皎皎。
芳馥的桂花香中,洛霏霏抬眸望一眼树梢清月,微微怅然。
明日便是中秋,他们一家四口却不知何时能团聚。
一路穿花拂柳,身子暖起来,洛霏霏脸色终于红润几许。
院中甬道上,弛星见着她,心思一转,将手中承盘递给洛霏霏道:“老夫人吩咐炖的汤,有劳洛姑娘替小的送进去。”
洛霏霏不疑有他,双手接过,便望书房去。
殊不知,她刚进书房,积风便跳过来笑骂弛星:“你这不是害人么?明知要挨骂,还叫洛姑娘送去。”
“死道友不死贫道。”弛星笑嘻嘻没个正行,盯着书房敞开的门扇,小声道,“你我送进去确实是找骂,可我觉着侯爷不会骂洛姑娘。”
“你想说什么?”积风双臂环抱,睥着他。
弛星笑意更深:“打个赌吧,就赌你那柄削铁如泥的匕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