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爷与何绍梁不同,她也没什么值得他骗的,他怎么安排,她跟着去便是。
“是。”洛霏霏福身应。
走出院门不远,便听到里头传来破空声和打斗声,继而是弛星怪异的痛嚎。
“再来!”是顾玄琢的声音。
洛霏霏疑惑地望向积风:“怎的突然打起来了?可要回去瞧瞧?”
“不用。”积风想了想,解释,“侯爷睡前有找人切磋的习惯。”
嘴里这么说,他心里却乐开了花,不知弛星赢得高不高兴?
他面冷,洛霏霏便没再多问。
躺在榻上,闭上眼,她脑中满满皆是顾玄琢说的话。
忽而,她惊得睁开眼。
侯爷说爹爹身上有千两脏银?爹爹收过谁的银子吗?
爹爹平素何其节俭,一年到头也不肯做几件新衣,说是有朝廷发的官袍就够了。
他性子又仁善,有些苦主不懂律法,吃了闷亏,他便会私下贴补,让人好过些。
家用时常捉襟见肘,阿娘又没有嫁妆,好在女红好,常绣些帕子、荷包让丫鬟拿出去寄卖。
而她,不擅长女红,脑中天马行空的想法不少。
听萍娘的爹爹喻捕头讲了许多案子,便把案子润色一番写进话本里,也能赚些润笔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