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准备好了?”顾玄琢目光从她小脸移开,负手望着天边明月。
“好了,让侯爷久等。”洛霏霏说完,又想起一事,侧身冲玉烟道,“劳烦姐姐替我把那匣月饼取来。”
玉烟应声,转身进屋。
“受伤了?”顾玄琢淡淡问。
洛霏霏茫然摇头,见他没看这边,出声应道:“没有。”
话音刚落,顾玄琢的目光倏而射过来,眉心轻拧:“那你方才咝什么?”
这一提点,洛霏霏茅塞顿开。
只浅浅吸了口气,侯爷都能听见?
“侯爷耳力过人。”洛霏霏温柔含笑轻赞,“民女只是施针之时,略感疼痛。”
略感疼痛?顾玄琢想了想,明白她是在谦虚。
刘太医的针法古怪,又不会轻易倾囊相授,想必是有诀窍没告诉那位女医,才如此。
“明日……”顾玄琢顿了顿,想说他替她施针,可显然不合适。
要不,把刘叔针法诀窍传给女医?
洛霏霏以为他是打算请刘太医亲自来,当即摆摆手:“不必,还有两回罢了,民女尚能忍受,民女不怕疼。”
出门前,玉烟给她披上一件带兜帽的披风,洛霏霏裹得严严实实随顾玄琢上马车。
马车看起来不起眼,里面还算宽敞。
顾玄琢先坐到主位,洛霏霏一手拿着装月饼的剔红木匣,一手撩开车帷往里钻。
兜帽遮住头顶光线,她看不太清。
身子刚探入车帷,不知被裙摆还是披风绊到,忽而往前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