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洛知府气得直打哆嗦,“你可知她是……”
“本侯知道!”顾玄琢打断他的话,语气淡漠轻狂,“那又如何?”
早就听闻武安侯行事全无章法,让人捉摸不透,也无力招架,今日洛仁亲身领教,才知传言非虚。
“刑部说洛知府不肯配合,本侯只好亲自来。”
顾玄琢松开洛霏霏,命弛星送来纸笔,长指掸了掸纸笺,又退至晦暗的石壁一侧。
“说说吧,收的那千两白银放在何处?钱巡按是不是被你所杀?”顾玄琢嗓音如冰凌,威慑力十足。
“下官没收脏银。”洛仁咬紧牙关,不敢与顾玄琢对视,垂下眼睑,“钱巡按口出恶语羞辱下官妻子,下官一时气愤杀了他。”
只要他坚持认罪,萧总督就不会伤害他妻儿。
萧总督的爪牙遍布朝野,他也不知顾玄琢有没有被收买。
他不敢赌。
倘若不是,他也不怕被顾玄琢识破。
毕竟,他的愤怒是真,他当时确实恨不得杀了钱巡按。
“是吗?可账本上清清楚楚记着,洛知府何时何地收下的脏银。”顾玄琢瞥一眼弛星。
弛星心领神会,递上一柄长剑给洛知府。
洛知府握着剑柄,那长度仅够他将剑尖抵到铁栅处。
“朝弛星心口刺,就像你刺钱巡按一样,不必留情。”顾玄琢立在阴影中,幽然开口。
哐当,长剑落到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