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娘无处可去,便随爹爹去了赣南。
这么一想,阿娘应当是无依无靠才跟了爹爹的?
可若外祖家已没人,为何阿娘从未祭拜过?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。”洛霏霏脑中氤氲着一团迷雾,怎么也拨不散,“阿娘会说京城官话,还说得很好。”
她生父一族,或是外祖一族,该有一家是在京城吧?
可阿娘宁愿她上京找何绍梁求情,也没叫她投奔任何亲人。
沉吟一瞬,顾玄琢想到几种可能,淡淡开口:“你若想找,我可以帮忙。”
“多谢侯爷。”洛霏霏回神,轻轻摇头,“民女有阿娘便好,至于其他人,阿娘若不认,便与我无关。”
她语气坚定,并非与顾玄琢客气。
越是如此,顾玄琢越是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:“也好。”
回到寝屋,洛霏霏才想起,有件事她忘记向顾玄琢道谢。
替她施针的女医,被刘太医收为弟子,传授针法,她今日施针才没那么难受。
听女医说,是顾玄琢帮忙说情的缘故。
为此,女医特意去正院向顾玄琢谢恩过。
论理,她跟着受益,也该道声谢。
可侯爷向刘太医举荐,必是看重女医的医术,若她真的开口道谢,侯爷会不会当她是自作多情?
思及此,一个荒谬的念头忽而在脑中闪过。
刘太医收女医为徒,传授的第一样本领正巧是针法,会不会这也是侯爷授意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