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菩萨,还是他亲眼看着她求的。
“顾玄琢!”洛霏霏急急唤出声。
第一回对他直呼其名,她自己先被惊得唇瓣发麻,紧紧抿起。
“嗯?”顾玄琢倒不在意,面上笑意更潇洒随性。
他收回身形,坐姿端直,悠闲地拿玄铁扇慢摇秋风:“你若肯唤一声玉郎,我更欢喜。”
车厢内,缓风细细,青丝轻轻擦过她耳尖,痒意传至心口。
洛霏霏面颊发烫,不想再同他说这些。
“侯爷欠了长公主人情,不要紧么?”洛霏霏担心,若长公主要他去做什么违背理法之事呢?
听出她话里的担心,顾玄琢心口极是熨帖。
知她脸皮薄,他没拆穿,漫不经心应:“长公主身份尊贵,有陛下维护,哪里需要向我讨人情。她那番话,你听听便罢了,她做这一切,不过是想给驸马添堵。”
“为何?”洛霏霏不懂。
驸马出身并不寒微,他是世袭罔替的寿川侯。
听说先帝在位时,上一任寿川侯的权力极大,手中掌着兵权,是朝中少有的敢与齐太妃据理力争之人。
今上能登位,上一任寿川侯功不可没。
按理说,长公主与驸马算是患难过来的,该情深义重才对。
实际上,大晋上下皆知,长公主身边从来不缺蓝颜知己,与驸马并无所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