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萍娘脸上闪过那一瞬的神伤时,心中可曾怨过她?
“胡说什么?做这种小人的状元娘子,我不稀罕。”萍娘拿帕子拭了手,抬眸望她时,眼眶中泪光闪动,“我该感谢你才是,若我稀里糊涂嫁给他,才看清他是怎样不堪的一个人,才是再难回头。”
院外,洛景霖原本想进来把好消息告诉妹妹的,正巧听到她们的对话。
他倚着院墙外的梅树,心下轻叹,妹妹和萍娘都是很好的女子,婚事却各有各的不顺。
如今,妹妹尚且有武安侯护着。
萍娘呢?
金陵相熟的人家,几乎都清楚,她早已与状元郎定亲。
亲事不成,状元郎也将臭名远扬,还是从喻家出来的。
等萍娘回金陵,怕是不好说亲。
思及此,洛景霖略倾身,朝里望一眼。
正好看到一双熟悉的背影,相携往正屋里去,妹妹似在问萍娘今后的打算。
不知是隔得远,还是萍娘没想好,直到人影走进门扇里,他也没听清。
武安侯府,玉烟把林峦耍了好几日,也没告诉他,被顾玄琢藏着掖着的美娇娘,究竟是谁。
她越是不肯说,林峦便越不甘心。
京城的生意顺带处理好了,也不肯走,日日哄着玉烟告诉他。
直到这一日,他一大早捧着亲自去园里摘花枝,送与她插瓶。
走到院中,才被告知,玉烟已经出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