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则,自前几日那晚,他待她那般亲昵之后,在她心里,已不再将彼此的距离划得泾渭分明。
可顾玄琢不清楚她内心变化,只当她仍倔强地,不肯接受他的赠予。
“无功?”顾玄琢将花簪按在她枕畔,顺势把人捞入臂弯,困在怀中。
软帐咚地一声敲在雕花床柱,继而垂拢。
帐内,一双人影齐齐倒在软枕上。
洛霏霏惊呼出声,挣扎着去拧他侧腰,却被搂得更紧。
身后那人,微乱的气息拂在她颈后,激得她肌肤又酥又麻。
他说:“霏霏借我抱一晚,一枕安眠,不就有功了?”
这厮,狡辩不说,还借机占她便宜,简直是得寸进尺。
洛霏霏羞急,自不肯答应。
几乎使尽浑身解数,身上折腾出薄汗,却未能撼动他遒臂分毫。
她也是第一回领教到,当力量绝对碾压时,她那些小聪明根本使不上劲。
内室只留着一盏烛台,隔着屏风与罗帐,光线便显得微弱。
身后的胸膛坚实灼热,洛霏霏轻轻喘着气,不可避免地,一下一下贴紧他,只觉帐中温度又回到仲夏。
“好热,你松开些。”洛霏霏鼓起勇气开口,清泉般润泽的嗓音,听起来有些哑。
顾玄琢圈在她腰间的手,并未立时松开,而是谈筹码似的问:“不赶我走?”
“唔。”洛霏霏咬着唇瓣,含混应。
“这可是你不让我走的。”顾玄琢低笑,松开她又软又细的腰肢。
指骨却不规矩地沿她平坦的腹线上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