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看。”顾玄琢弯起唇角,捏捏她滑软的面颊,“我眼光素来很好。”
夸她还不忘把他自己也一并夸了,洛霏霏又羞又好笑,躬身扯了扯帐钩。
隔着软帐,冲外头闷笑的郎君道:“走吧,走吧,不想听你胡说八道了。”
待那人真的走出屏风去,她又忍不住将软帐扒开一条缝,往外瞧。
谁知,这厮正立在屏风外的另一侧,探出头回望她,将她抓个正着。
他擒着笑,志得意满问:“舍不得?那我不走了。”
洛霏霏慌忙合拢软帐,躺下时,心口仍怦怦直跳。
在客栈住了好些日子,玉烟几乎要对朝廷心灰意冷了。
连玉烟的娘亲也察觉不对,偷偷向客栈伙计打听才知,萧虎根本没被定罪,只在牢里关着,堵言官们的嘴。
皇帝竟是这般优柔寡断,不愧是先帝的种。
叶秋云垂眸望望自己尚未隆起的腹,眼神倏而坚定。
第二日,萧虎试图越狱的消息,传遍京城,三法司将他调换至隐蔽的密狱。
“阿娘,您何必如此?”玉烟坐在叶秋云榻边,侍奉汤药。
望着阿娘惨白与素缟的脸,再想到昨夜那一盆又一盆的血水,玉烟忍不住落泪。
不想叫阿娘看见,她匆匆别开脸。
叶秋云望着竹青色帐顶,眼中失了些许光彩,眼神里有愤恨,却还有一丝迷惘。
“我就是要当着他的面,落了那孽种,我不要生下一个像他一般欺男霸女的恶棍。”叶秋云吸一口气,忍住泪意,“可惜呀,我那样气他,他也没成功跑出来。”
“私自逃出三法司牢狱,可不经审度,乱棍打死、乱箭射死。”叶秋云想象着他该有的惨状,又激动起来,“他害了那么多的人,凭什么不死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