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也没想到,他说的重要的事,会是这个。
洛霏霏身形微僵,沉默未语,心间旖旎赧然顷刻消散。
即便他语气再轻松,洛霏霏也猜到,他不会无缘无故问起这个。
除非,他已查到一些眉目。
“侯爷此行查到了什么?”洛霏霏柔荑攥着他衣襟,眼神泄露一丝紧张。
“只是碰巧听到一些事,与你的身世有关,不算好,也不算坏。”顾玄琢捏捏她侧脸,浅浅弯唇宽慰,“别担心,一切有我,你若想见他,我便去安排,若不想,便权当不知。”
听起来,她的生父应当不是无名小卒。
阿娘说她生父死在战场,会不会是骗她的?只是不想她去找?
细细想想,这些年,每当她问起生父,阿娘总会说一些她不太能听懂的话。
当时不解其意,此刻想起来,洛霏霏想到一种可能。
阿娘知道她生父尚在人世,可阿娘有意与过去断绝,才没向她提起任何关于生父或是外祖家的事。
“不必见了。”洛霏霏轻轻摇头,“我有阿娘便好。”
生父在人世,阿娘却不愿回头,必是生父待她阿娘不好。
这样的生父,她情愿不知道他的存在。
“好。”顾玄琢将她拥入怀中,掌心轻轻拍着她背心,笨拙地哄,“我们不见。”
皇帝的情况一日比一日差,齐太妃一党势力却渐盛。
凡事投靠她的萧虎党羽,皆被她以为皇帝祈福之名赦免,连反贼沈牧也向其投诚,“侥幸”逃脱一死。
这一日,皇帝趁短暂清醒之时,提笔拟下两份遗诏,交给最亲信的总管太监孙公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