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如何呢?她无法假设,也不想去做这无意义的假设。
或许会认命,规规矩矩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,子孙满堂。
也或许,各自心有不甘,待皇帝登位后便和离,回头去找旧爱,谁知道呢?
她微微眯起凤目,审视着驸马,揣摩他问这话的用意。
在她的逼视中,驸马垂下眼眸,敛起眸中懊悔,躬身恳求:“臣此去,必然不能苟活,唯有一事想托付殿下。”
“说。”长公主抚着金镶和田玉护甲,淡淡吐出一字。
“烦请殿下将臣的尸首葬在她芳冢侧。”驸马语气平和,怀念旧人,也没让他多出些许生气,“臣有负于她,彼此做个伴也好。”
此刻的他,像是晦暗的角落里等着腐朽的木偶。
就这么一心求死?长公主觉得,就算他想与旧人作伴,倒也不必如此着急。
“本宫记得,你年轻的时候,也曾熟读兵书,想带兵打仗。”长公主没说应,也没说不应。
说完这几句,便捏捏眉心,状似乏了。
摆摆手,叫宫婢送驸马出去。
顾玄琢立在屋檐下,望着侍卫把驸马绑住押走。
身后传来轻缓的脚步声,继而是长公主略显倨傲的嗓音:“本宫记得,侯爷还欠本宫一个人情吧?”
回到金陵,玉烟想把家里原来的生意再做起来,有林峦从旁相助,倒是顺利很多。
而林峦,每天追着玉烟跑,听说顾玄琢已与洛霏霏定亲的消息时,只惊诧了一阵,并没有生出什么旁的波动。
好啊,原来在京城的时候,顾玄琢在他眼皮子底下,打洛霏霏的主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