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沅躲开他若有若无的轻吻,后颈渐渐生开粉晕,慢慢漫上脸颊。
大壮轻轻抬眼看她。
乔沅身后是一大丛的蔷薇,艳得似火,她站在其间,羞怯的娇态却把盛放的花都比下去。
许是午间的阳光太热烈,许是此时太过安静,带着花香的清风容易勾起人心底的倦懒。乔沅在他低下头时,眼睫一颤,没有躲开。
团扇落在地毯上,白玉柄与地面相碰,磕出一道细微清脆的响声。
粉白指尖娇怯挂在锁骨上遮掩,点点桃色自雪肤上蔓延。
大壮喘了口气,意识似与外界隔了一层朦胧的轻纱,有什么心绪被堵在胸膛,想要宣泄出来,却不得其法。
如果是齐存站在这里,大概能理解他的心情。
乔母总觉得女儿还似在闺中,除了更娇纵些,似乎这个已经生育过的女儿还是个可以随时扑到她怀里撒娇的姑娘。
但是齐存作为丈夫,却可以敏锐地看出一些不同。
那点不同,是无数个缠腻湿热的夜晚里一点点磨出来的,融化在浸着香气的骨肉里。
在小美人偶尔的抬眼垂眸间,在她失神咬着指尖时,在她殷红眼尾被水迹洗出润色时,眉眼间不经意就沁出一抹风月。
只有齐存一点点见证了这个历程,但他像个吝啬的商人,舍不得把这其中的一丝一毫分享出来让人看到,恨不得打造一个华丽的金丝囚笼,把珍宝藏在里面,不见天日。
午间,丫鬟们大多都回到屋里躲懒,或是找要好的小姐妹说说小话,外头都没什么人出来,乔沅迷糊间,甚至还能听见嘶嘶蝉鸣,窸窸窣窣地传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