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简单的浅触,便美妙到不可思议。

朝熙本一遍遍告诉自己,她昨日和空寰在马车内已经做了不该做的事。

她从前断不会如此出格,虽说她做了什么,无人敢置喙。但是朝熙总是过不去自己心里这道坎。

她原不看重这些,甚至对这些男女之事有些鄙夷。

她未能免俗,堕入此道也便罢了。偏偏如今,她连白日里也有些经受不住。

朝熙喟叹一声,看着空寰道:“你不必总是胆战心惊,朕又不是猛虎,你怕朕作甚?”

空寰蚊声道:“臣君两次僭越,于理不合,陛下纵不怪罪,可臣君断不能忘了本分。”

朝熙其实喜欢他一本正经的样子,可这会儿,又有些不喜欢了。

若是方才那事,僭越又如何?

可这话朝熙若是说了,倒显得她有些急切了。

她只好扳着脸对空寰道:“你守礼是对的,不过就朕与你二人在时,僭越一下也无妨。朕向来大度,不会介意这点小事。”

空寰愣住,他抬头看了一眼朝熙前襟那雕花玉带,其实只需要轻轻一扯……

空寰想到这里,连忙垂首。

不,他不能。

纵然是想,也得偷偷的。

朝熙见他迟迟没有动作,倒是也着了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