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熙气得将手中折扇摔在案桌之上,道:“好啊,朕念着他们是东宫出来的,对他们百般宠爱,结果他就是这么回报朕的?”

“把定坤给朕从星辰台押过来,他犯了这等大罪,朕倒要看看,他要如何解释!”

张嬷嬷是个妥帖的人,定坤在信中特意说明,见信即毁。星辰台那边传出消息的时候,定坤还以为此事已经过去了。

没想到,还不过半日,便东窗事发。

定坤见着朝熙甩下来的信件,便知道自己已经完了。

他甚至顾不得身上的疼痛,便伏地叩首:“奴才有罪,请陛下责罚。”

朝熙气道:“你可知道这谋害御君是杀头的大罪?”

定坤到底还是怕死的,他颤抖着身子,抬眸见朝熙冷眼望着他,终是忍不住开口求饶道:“请陛下恕罪,奴才只是错了主意,想要陛下去星辰台看看费御君。宋郎君不在了,陛下把所有的爱都放在了空贵君的身上,空贵君他是个阴险狠毒之人,奴才不忍见到陛下受蒙蔽啊。”

“荒谬!你和空寰见过几面,就这般污蔑他?”

定坤罪行败露,这会儿索性破罐子破摔:“污蔑?奴才受了内伤,分明是他所为。还有登白,登白那般妥帖的人,即便知道他暗害过奴才,可是登白依然不可能怠慢他,分明是他故意设计,将登白发落去了冀州别院。陛下您知道的,登白与奴才情同手足。”

朝熙拿起手边折扇,冷冷睨着他道:“登白那事,朕当夜也在场。空寰受了伤,他却不愿去请医官,单凭这一点,朕就可以发落了他。发落登白的人是朕,朕看你,是对朕不满了?”

定坤伏地道:“奴才不敢。”

“奴才知道,如今奴才说什么,陛下都不肯信了。奴才犯了大错,听凭陛下处置。但是奴才还是要告诉陛下,那空贵君并非良善之人,陛下可万不能受他蒙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