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熙出声打断了他:“日月可鉴吗?你谋害星辰台御君在前,谋害贵君在后,你在宫中结党,仗着朕对你的宠爱,肆意妄为。你对朕,还当真是忠诚啊。”
定坤泣血道:“陛下,奴才爱您啊。奴才从第一次入东宫之时,便下定决心,此生都要陪伴您左右……”
登玉见他又要拿东宫说事,便急道:“东宫的老人多了,又何止你一个?你拿过去说事,难道是指望陛下对你网开一面嘛?”
登玉说罢,便跪伏上前道:“陛下,请您怜惜我们殿下,他无依无傍,一直受定坤的辱骂,他也从未在意过。他心中只有陛下一人。小贵和小富是贵君的陪嫁,也是贵君幼时的伴读,他们陪着殿下一起长大,与贵君情同兄弟。在这里,贵君殿下没有亲人,小富和小贵,便是他的亲人。定坤意图谋害殿下,却伤了小富和小贵,这比伤了殿下自己,还要让他伤心。陛下,求您明鉴啊。”
定坤亦是嘴上不饶人道:“一个魔月来的小奴,粗鄙的奴才,有什么好的?空贵君今日对奴才擅用私刑,分明是对过往恩怨怀恨在心,借机生事!空寰他早就恨我入骨,这一次,更是抓住机会,恨不能在陛下回来之前,杀我灭口!”
空寰这才开了口道:“小贵是魔月石元仙师的徒弟。他一手《春和夜宴图》,不知道受到多少人的追捧。你说他是粗鄙的奴才?他的手若是坏了,你这样的贱命,能赔得起吗?”
空寰大约是气得狠了,他在朝熙面前,从不会说话。
定坤也是自幼受过先生教导的,琴棋书画,亦是样样皆通。
听到《春和夜宴图》之时,定坤亦是呆滞在当场,久久都未回神。
大师不分国界,若因他之过,伤了贵元仙师之手,那定坤可就真的成罪人了。哪怕将来后人提起,定坤的名字,也是要刻在耻辱柱上的。
定坤这会儿倒是真的怕了,他突然冲着空寰怒吼出声道:“你凭什么说他是贵元仙师?万一他是冒充名师名讳……”
空寰一字字道:“石元仙师,是本君父亲的师父。当年,就是本君亲自请石元仙师下山,收小贵为徒。石元仙师收徒不看家世,只看天分。此事不难验证,石元仙师一封亲笔信,便可验证小贵的身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