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熙气得又狠狠锤了他一下:“你是疯了吗?就因为那么点事,把自己伤成那个样子。若是手上留疤该怎么办?朕不是没有怀疑过你,只是见你伤了,心有不忍罢了。你却利用朕的不忍……朕真是该好好罚你。”

朝熙气急之下,又狠狠锤了他几下,这会儿,把他肩膀都打红了,她也没眨眼。

这小郎君倒是什么都没说,就那样硬生生受着,他仿佛不觉得疼一般,只顾着犯上,只顾得那档子事……

朝熙都快被他的动作气笑了:“怎么?都这种时候了,还想着这个?”

“陛下心里有气,怎么罚臣君都是应当的。臣君甘愿受着。但是陛下唯独不能不理臣君,也不能不许臣君侍奉,那比杀了臣君还难受。”

朝熙转过身去,她不敢再看他,生怕多看一眼,便又被这人迷了心智。

她当初策马跑到月都,真的是抢了个祖宗回来啊。

自己抢来的人,自己受着吧。

朝熙闷声道:“朕不喜欢你欺瞒朕,你会武功这事,朕不觉得是大事。朕有过怀疑,但是朕从未问你,是因为朕不想因此与你离了心,伤害我们妻夫感情。从朕与你在一起到现在,朕可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?朕对您一向是真心实意的,偏偏你总有这么多的秘密。”

朝熙是真的生气了,一想到这些,她一腔火气便上涌。

她又想伸手锤他,可是最后却收回了手,狠狠锤在了枕头上。

还好那枕头是荞麦做的,打下去也不疼。

空寰顿在那里,倒也忘了动作,他抓着朝熙的肩膀,哑声道:“陛下,是臣君对不住您,您有气,就朝着臣君撒,别跟自己过不去,大不了您接着掐臣君就是。臣君皮糙肉厚的,不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