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熙摇头道:“罢了,晚上吃多了容易积食。”

空寰这才扶着她上了软塌,他靠在朝熙怀中,柔声道:“这些日子,很充实,臣君也不觉得辛苦。这是臣君和陛下的婚典,需得事事亲力亲为,才有参与感。”

朝熙捏了捏他身上越发削薄的线条,他虽然瘦了些,可却是越瘦越好看。

为了让他宽心,朝熙道:“父君来信时,已经提到了你的病症。他说,让你不必忧心,他回来之后,自然会亲自给你看看。”

牧子期和朝沅在空家的那件事,已经传了回来。

而今,牧子期并未因空寰练过邪功而嫌弃他,还答应了要给他亲自调理。

对于太上皇和太上王君的回朝,空寰反倒是有些期待了。

次日清晨,空寰起身侍奉朝熙更衣的时候,还看到了她腰间的岁岁年年玉牌。

当初他费了劲从魔月将这玉牌要回来,可直到如今,这玉牌也没到他的手中。

朝熙见他摩挲着那块玉牌,不舍得给她挂上去,便顺势问道:“你是不是喜欢这块玉牌啊?”

空寰没否认,也没承认,他这才回神,低头给朝熙挂上。

“只是听闻,这是太上皇当年,送给太上王君的定情之物。后来,还曾送给宋郎君……”

朝熙一把将那块玉牌扯下来,递到了他的手中:“这玉牌父君从前真的很珍惜。当初选定宋启之时,父君亦是忍痛割爱。父君当时想的是,若不是这般的东西,如何能显得郑重?朕本想着,等父君回来,再把这玉牌还给他。可是现下一想,他有母皇日日陪伴在侧,想必也不需要这些身外之物。你若喜欢,便送给你了。”

那日,朝熙走后,空寰才盯着那玉牌出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