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熙于情于理,都不可能派兵去救他。
而且,当时月忆求娶宋启之时,割让了两座城。若要将宋启迎回神域,那两座城,岂不是还得还给魔月?
拿到手的东西,朝熙怎么可能还回去?
再者,朝熙眼下待他,已没有半分情意。
他这信上的一字一句,只让朝熙觉得恶心。
宋太傅看到那封信之后,也是气得浑身发抖,她甩了那信道:“这混账东西,竟敢写信求助于陛下,老臣这张老脸,都快要被他丢尽了。没能教导好儿孙,是老臣之过啊。”
宋太傅一声,辅佐过三朝女帝,本是德高望重,却因宋启丢了老脸,晚节不保。
说着,老太傅跪了下去。
朝熙连忙让人将她扶起来,叹口气道:“太傅不必过责,朕并未因宋启之过,责怪过宋家什么。只是如今宋启在外受苦,朕亦感念老太傅怜孙之情。眼下,魔月和神域正在互市通商,若宋大人想念儿子,朕倒是可以开恩,让宋大人往魔月走一趟,见一见……”
“不必!”宋太傅道。
宋太傅冷了脸道:“那混账当然既选了这条路,那么在魔月后宫,他是死是活,都与宋府再无干系。”
朝熙又与宋太傅闲叙了几句话,便让人将宋太傅送出了宫去。
至于那封信,朝熙也没留,只让老太傅带回去。
老太傅走后,朝熙忽而冷哼了一声,道:“这宋启把朕当什么?召之即来挥之即去?他想要留在朕身边就留,不想留下来转身就走。如今在魔月过得不痛快了,又要朕带兵去救他。他觉得自己有多大的本事,多大的能耐,值得朕为他如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