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子期轻哼了一声:“不吓唬吓唬他,他岂不是太猖狂了?你眼瞧着他恭顺,不过都是装出来的。”

朝沅道:“我倒觉得未必,咱们毕竟是长辈,他得到消息便急匆匆过来请安,那是孩子知礼守礼。”

朝沅想起空寰那般如画的样貌,倒是又笑了一声:“小模样长得是俊哈……”

说完这话,朝沅看了看牧子期道:“不过,我还是觉得,你最好看。”

已过不惑之年的牧子期,听到这话,倒也红了脸。

而空寰一路回紫光宫,也是捏了捏眉心道:“太上王君,应该不太喜欢本君。太上皇倒是个慈爱的。”

登玉笑了:“这素来啊,宫里人都觉得太上皇最严肃,从前在东宫侍奉的时候,奴才也跟着陛下进宫拜见一次,太上皇严肃起来,宫里的奴才们大气都不敢出。可是宫里人人都知道,太上王君是个体恤下人的,他掌管后宫的时候,张弛有度,从不苛责。”

登玉说完这话,顿觉失言,正要告罪,空寰却摆摆手道:“免了,本君没怪你。本君总觉得,本君和太上王君是一类人,正因为有些相似,他才能看透本君。”

登玉这才道:“是不是方才在殿内,太上王君给您脸色瞧了?”

空寰深吸了一口气,他握着手中的玉佩,叹口气道:“无事,太上皇和太上王君的态度,比本君想象得好了不少。这些日子,你警醒着些,本君每日侍奉陛下上朝之后,都得来请安。你且准备好次日要穿的衣裳,大方得体些的,节省些时间,本君早早去候着。”

太上皇和太上王君没回来的时候,空寰侍奉完朝熙更衣便回去睡回笼觉。有些时候晚上累了,朝熙宠着他,也不许他起身,就让他睡到自然醒。

可眼下,却不能如此放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