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时, 朝熙父君正在盯着下人整理药材,看见朝熙过来, 牧子期看着她道:“陛下这个时辰怎么过来了?又不是晚膳时间, 又不是请安时间, 难不成是突然想你的母皇父君了?”

朝熙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父君,索性便直言道:“父君之前说, 给空郎的药材还有两味没到, 若不然就去催一催吧。”

牧子期低头笑了一声, 随即招呼朝熙进殿品茶。

朝熙只喝了一口, 便拧眉道:“父君又做药茶了?这茶可真是苦。”

牧子期微微一笑道:“给你败败火,孤瞧着陛下这几日,是有些心急了。”

朝熙听懂了牧子期的言下之意,片刻儿的红脸之后,朝熙索性道:“女儿倒不是想催父君,只是这几日,也太难受了些。”

说完这话,朝熙又觉得身为女儿和父亲说些话多少有些不合适,便索性闭了嘴。

牧子期笑了一声,显然没太在意,他道:“父君也年轻过,能体谅你们年轻人。陛下放心吧,药已经准备好了,今晚晚膳之后,孤便会派人将药送到太极宫。”

说到这里,牧子期又道:“孤虽然叮嘱王君要养精蓄锐,可也不用忍太久,每七日两次便可。”

朝熙果然低着头算了一下时间,知道大婚那日应该不受影响,便也宽了心。

朝熙还想给母皇请个安便走,牧子期却道:“你母皇昨夜睡得晚,今个午睡直到现在还没醒,她现在懒散惯了,你可不许去吵醒她。”

牧子期说完,便又长叹一声道:“为父在山庄的时候,都是陪你母皇一起午睡的,要不是为着你们的事,也不用现下还在忙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