登玉凑近了道:“王君何以觉得,那宋启一定会出手?”
“云翠观多食素食,那宋启向来无肉不欢,却跑到那云翠观吃苦。你真以为他是受不得宋家人的白眼吗?他是再找机会呢。他知道,陛下生产之后,皇女们满月之时,一定回去云翠观祈福。他提前过去,也不算刻意。他还想着,借此机会,和朝熙旧情复燃。”
登玉急道:“他若真存了这个心思,咱们何不早点料理了他?”
空寰敲了敲登玉的榆木脑袋:“本君如今可是王君,是贤良大度之人。宋启若是出了事,岂不是都要问责到本君头上?哪怕事情做得再干净,也难免落人话柄。就说那宋夫,他母亲也是高门大户,他就宋启这么一个儿子,儿子不争气他是难受。可儿子死了,他只会更难受。到时候,他再同本君拼命,本君可不爱沾一身腥。”
“再者,当年的事,本君确实有错。陛下不计较便罢了。可若是传了出去,对本君名声有损。本君从前是不在乎这些东西。可如今本君都是要做父君的人了,总要为孩子们着想。”
登玉点头称是。
傍晚时分,空寰将明日月忆和莫起大婚的事宜准备好之后,才回了太极宫。
朝熙正在窗前看书,看到空寰进殿了,她才把书本放下。
空寰上前一步,柔声问:“陛下等臣君很久了吗?”
朝熙摇头,伸出手让他帮忙按按。
空寰坐在榻前,默默帮她按着手臂,也不吭声。
朝熙盯了空寰一会儿,忽而道:“朕听说,宋启去了云翠观之后,便总是闹脾气。塔子被他伤了好几回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