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涵转过头去,还是不想看她。
宋漫漫又道:“对不起,以我现在的身份,我没办法对你负责……我……”
晋涵直接让贴身小奴拉下车帘,随即冷冷道:“放心,晋涵不是那种纠缠之人,不会求着谁负责,宋大人放心便是。还望之后,再也不要见你们宋家人。”
晋涵的马车绝尘而去,晋涵还没有说什么,驾车的小奴便已经哭了出来。
那小奴吸着鼻子,哭着哭着,便再也绷不住情绪:“公子从小被宠到大的,哪里受过这般委屈?”
晋涵轻呵了一声,他想起母亲对自己的怨念,想起晋家被打倒时,后宫人对他的鄙夷。
“还有什么公子?我如今不过一介蝼蚁。”
小奴更是道:“公子,王君说过,若有为难,可以遣人送消息入宫。哪怕是月王如今不要您了,若知道您受了这等委屈,也会为您做主的。再不济,赵郎君马上要跟着褚夫去冀州府衙了,咱们求求他们,帮帮咱们。”
晋涵拢了拢长衫,他是极讲究的人,看见上面的血迹和破乱,也有些不适应。
宋漫漫中了药,当时根本神志不清,他身上都是淤青。
受了这种委屈,传出去已经够难堪了。若是大张旗鼓,以后在这神都,他怕是连安稳日子都过不下去了。
他就该听赵郎的话,不该出园子。是他自己,错信了宋启。
漫长的叹息之后,晋涵只留下一句:“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