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身材魁梧,用的都是外家的硬功夫,对手不济,百里奇也没用全力。只是阮清郁眼睛毒辣,百里奇这家伙招式颇有滞涩之感,想来是有所隐藏,一身蛮力,是个颇难对付的对手,只是不知为何,江湖上从没有听过此人的名号。
如果没有意外,所有参加比武招亲的人,都打不过百里奇。
却是个麻烦了。
阮清郁虽然不在意朝堂诸事,但毕竟与霓凰相识于十四年前,她又与林殊有婚约,虽然这些年没有往来,但从她年近三十还未出嫁便可看出,她放不下林殊,也不相信当年的谋逆案。
到底是随他学过剑术的小姑娘,阮清郁倒是不希望霓凰嫁给这么个粗野人。
不过北燕人,大约梁帝也不会希望手握南境兵权的霓凰与之联姻吧。
思及至此,阮清郁便放心了一半,继续吃着点心喝着酒,若是真有什么意外,大不了他再动动脑子,好好筹谋一番。
左右在京城闲着没事做,迎凤楼的点心也合阮清郁的胃口,他便日日去看,权当看个免费的耍猴了。
直到第七日,锦棚里,阮清郁远远看着穆青与萧景睿、言豫津二人坐在一起,而擂台上,是北燕百里奇与大梁秦尚志。
想到如今还没什么人关注到百里奇这身蛮横功夫,阮清郁便知道,有好戏看了。
果不其然,不仅穆青三人大吃一惊,这事还闹到了梁帝面前。
一时间,谁对这个百里奇都束手无策。
“你看了这么多日比试,有什么法子吗?总不能让郡主嫁给北燕人。”萧景桓来问阮清郁。
阮清郁递了他一杯茶:“急什么,还有文试呢,按照规矩,霓凰是要从排名第一的人开始,挨个比试的,百里奇只要排名靠后,霓凰在排名靠前的人里头输一个,不碰上百里奇,事情就解决了。”
“话是这么说,只怕郡主不肯防水,你是知道她当年的婚约的。照你看来,郡主对上百里奇,胜算如何?”萧景桓忧心忡忡。
阮清郁仔细想了想,摇了摇头:“百里奇这身功夫不好破,要么内力深厚,要么速度奇快,要么,便是硬碰硬能压他一头,哪个都不容易。霓凰若不以性命相搏,便赢不了百里奇,但话说回来,若是霓凰拼死都要打败百里奇,皇帝的脸可挂不住。”
萧景桓叹了口气:“如今看来,便是谁能排在百里奇前头了。”
“现在可不止你操心百里奇,有的是人比你更着急。明日宫宴,准有好戏看,我能与你同去吗?”
萧景桓无奈地说:“你也知道这是宫宴,我可没法带你过去。这样吧,明日宫宴散后,我就跟你好好讲讲否发生了什么。”
阮清郁颔首:“也行,正好我还能睡个懒觉。”
次日,阮清郁一觉睡醒,便得了信,誉王邀请他过府一叙。想来也是,萧景桓若是往他这里跑的太频繁,落在外人眼中自然不好。正好省得去街上觅食,能去誉王府打一顿秋风。
“你可知道,江湖上有什么奇妙的阵法,能让三个从未习武的孩子五日后便打败百里奇?”
阮清郁愣了片刻:“怎么可能?武功不好的人要破百里奇,必然是以快取胜,但从未习武的孩子,再快能快到哪儿去。倒是有个凌虚剑阵,传闻很是厉害,只是早就失传了。况且,武学一道万变不离其宗,再玄妙的东西,也不可能有奇效。”